農作物管理處

距離上一篇文章差不多有兩個月了。
我終於排除萬難打倒各種考試報告，從地獄的第N層撥土回來凡間。

靈感要來的時候，兩手總是跟不上腦袋製造故事的速度。
而到兩手渴求一種快感的時候，腦袋卻擠不出一個字來。
反反覆覆，循環不息，寫作就是讓人又愛又恨的東西。

用這篇來祝賀手感慢慢的、一點點歸來。

《Little Things between Us》

我愛妳。

我愛妳。

冬天妳的手很暖。

早上與妳見面，妳總先捧起我雙手呵暖氣，不停揉著。

等待雙手暖和，再親我的額頭說，「早上好。」

喜歡妳對我的關懷，簡單直接，悄然地在心裡留下深刻印記。

冬天妳的手很冰。

在分岔口看見妳的身影，想要上前跟妳迎合，妳就會急走兩步朝我來。

我一直都很想說，不捨得低血壓的妳堅持要陪我吃早餐而提早起床。

可是我更不捨得，減少我們一天能見面的時間。

一直祈求上天讓我自私一點。

"Would you close your eyes, think about the little things between us."

- Sica's side-

第二學期的課表竟然都是早上課，我覺得世界末日了。

第一天上課就被黃小姐打電話來吵醒，以沉睡狀態回到學校。

早八課的教室走廊仍然寧靜，而我看見一個瘦削的女孩站著。

我稍微撐開快要闔上的眼皮，看清楚妳的模樣，怎料看見妳也虎視眈眈的朝我這邊看。

「請問是管理學系的二年級學姊嗎？」妳問。

我點點頭。

「學姊，妳認識鄭秀妍學姊嗎？」

欸？

「誒，學姊是睡著了嗎？先解答我的問題好不好？」

妳哪只眼看見我睡著了？

「咳咳、」喉嚨完全不是一大清早就要準備說話的狀態。

「學姊…」

「我就是鄭秀妍，但妳是誰？」

- YoonA's side-

妳是我的直屬學姊，一開始毫無關係的人。

因為第一學期的成績爛透了，被教授說我要跟直屬學姊見一見面。

見面是要說什麼呢？

“學姊我考試得100分！是六個主科目湊起來的100分！”

“學姊明年幫我上場考試吧！”

“學姊安慰一下我嘛…”

———我完全想不透。

更甚，我的直屬學姊是誰？

進校時她好像有發過電郵給我吧？

- Sica's side-

妳是田徑隊的精英，因為運動成績而被提拔升學。

偏偏妳選擇最沒興趣的管理學。

我問過妳那為什麼要唸，妳說興趣是需要透過理解而培養的。

妳再說，「所以我對妳很有興趣。」

雖然妳的表情有點痞，可是我不否認那刻的心跳失序了。

- YoonA's side-

找到她給我的電郵了。

感覺跟我想像的有很大落差。

同房的崔秀英跟她直屬學姊的電郵內容總是長篇大論，還充滿表情圖案的。

為什麼，我的直屬學姊，叫鄭秀妍的人，在第一封電郵只寫了一句：

【學業進步。】

進步個鬼！怎麼會有個惜字如金的直屬學姊呀！

- Sica's side-

自己平常要煩的事情夠多了，怎麼可能還有時間理會直屬學妹的事呢？

我一直也不了解為什麼李順圭有事沒事都喜歡跟她的直屬學妹聊天，偏偏還只喜歡用電郵聊。

那個內容，上次Fany八卦給我看，什麼【我也想找一天會在食堂遇見妳呀～～】……

要見就相約好了，反正在同一個校園，又有聯絡方式，她以為自己交了網路情人、不便見面嗎？

……好了，眼前這個林允兒又是怎麼一回事？

辟哩啪啦說完自己的學業，展示她全紅的成績單給我過目後，什麼都不說就定睛的看著我。

「我覺得……」我幾乎以為她說完學業問題就變成啞巴之際，她又開口說話。

「嗯？」

「學姊妳好漂亮。」

- YoonA's side-

怎麼世上有這麼漂亮的女人？

她說她是鄭秀妍時，我好像受了什麼衝擊……

頓時理解得到為什麼她能寫出【學業進步】的電郵。

因為看起來就是她的風格。

問我為什麼？我也不知道，只不過心裡已有答案。

就是，我對她有好感。

- Sica's side-

怎麼世上有這麼痞的女人？

不能否認林允兒沉默下來的樣子真的很養眼。

眉目清秀，鼻樑高挺，嘴唇粉薄，輪廓分明……再數下去又被Fany說是外貌協會了。

———不過我倒是沒有看過林允兒靜下來的模樣。

每次看見她總是一副快腐爛的笑容，這人為什麼無時無刻也能笑啊？

最可惡的是，

最可惡的是，

最可惡的是…！

她上次問我不喜歡吃什麼後，今天跟我見面她竟然從三明治拿出一片小黃瓜放到我鼻子前！！

嗚…好難受……

- YoonA's side-

妳說對瓜類敏感，我沒料到是如此嚴重的程度。

妳旁邊的好朋友，由本來的月亮笑眼，瞬間變得像母獅子那樣盯著我。

看見妳捂著嘴巴急忙衝進廁所時我就後悔了。

- Sica's side-

嗚…好難受……

Fany擔心的進來看我了，其實也沒什麼大礙，對瓜類敏感又不是第一次。

一踏出廁所就看見林允兒歉疚的樣子，拿著一盒草莓牛奶，遞給我。

「對不起。」

她低下頭，沒說其他話，也不再掛著笑容。

———第一次看見她這樣的表情。

「不會原諒妳的。」Fany給林允兒一個凌厲的眼神說道，看來她很不喜歡林允兒的惡作劇。

我也不喜歡，卻不至於像Fany那般生氣的程度。

不過，Fany的怒氣讓我想到一個好點子。

林允兒驚惶的抬頭看著我，像在叢林迷失的小鹿般無助。

雖然很可憐，但是我想，輪到我來欺負妳了，林允兒。

「讓我開心的話就原諒妳。」

我接過草莓牛奶，勾起Fany的手走去。

- YoonA's side-

從小給長輩一個微笑就會得到想要的東西，讓我以為只要一個希望，我就能擁有一切。

我錯了，鄭秀妍，我錯了。

原來世界的一切、世界任何的東西都是那麼容易到手。

妳在世界是渺小的一點塵埃，妳在我的世界裡卻是全部…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腦海能想出這些只有浪漫電影才有的對白。

可能是因為我在想如何向妳道歉、如何讓妳開心吧？

———束手無策。

我該是如何是好？

- Sica's side-

一星期過去了。

那天之後林允兒沒有找我。

到底她怎麼啦？對我惡作劇之後被Fany兇了就不敢再來嗎？

沒有她在身邊晃來晃去，有點不習慣。

「Jessi、妳是怎麼啦！？」跟Fany說出心裡的感覺，她竟然用幾倍大的嗓門說著。

「…Fan、Fany妳不用激動………」

「她竟然用小黃瓜來作弄妳！不可以原諒！她知道妳會有多難受嗎？」

“其實用不著這麼生氣的，真的。”

這句說話我沒辦法說出口。

因為從國小到高中，每次被人利用我對瓜類敏感的一點向我惡作劇，我都很恨那個人。

只是林允兒不一樣。

不知道為什麼，只有她對我惡作劇，我沒有恨她。

- YoonA's side-

我們一個星期沒有見面。

其實我有看到妳的，但是不敢叫妳。

因為看見那個笑眼姊姊在妳旁邊……恕我直言，她生氣的樣子和霸氣讓我懼怕。

一星期之前，田徑隊的教練給了我們練習的時間表，說是要加強訓練，趕上兩星期後的聯校比賽，

所以上課時間以外，我幾乎都是在跑道上渾灑汗水。

不知道妳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或者妳根本不喜歡我在妳眼前晃來晃去。

一想到我對妳的惡作劇就感到氣餒。

「林允兒在那兒呆什麼！給我跑三圈回來！！」

「咦？」…糟了。

「“咦”什麼！再加兩圈，總共五圈！」

「…是！」

- Sica's side-

週末，相約了孝淵出來喝咖啡，順帶一提她是我高中的好朋友。

「聽說妳學校今年有一個很棒的選拔生啊……」

她也是在運動場上得到青睞而被提拔升上大學的一類人。

跟林允兒一樣。

「是嗎…我對學校的體育比賽沒有很關注。」漫不經心的攪拌著咖啡糖。

我確實沒有很關注學校的事情，認識的運動員，也就只有林允兒一個。

林允兒林允兒林允兒林允兒………她怎麼老是在我腦海出現啦！！

真煩人！！！「…Hing！」

「…Sica妳沒事吧…？」

「我哪裡有事？！」

「沒事就好，哈哈哈。」

不對。

我是有事了。

如果我直覺沒錯，我想我是特別在意林允兒。

直白一點說，我是有點喜歡她。

好吧，不是“有點”………我是喜歡上她了。

而女人總會認為自己的直覺沒有錯誤機率。

- YoonA's side-

再過一週。

教練給我說了一件很有道理的事情。

他叫我別忘記自己是選拔生。

如果學科成績不好，至少還有體育比賽的成就來塞住校方的嘴巴。

說得沒錯，所以我這週全力奔跑，甚至創出自己的個人紀錄了。

教練說就現在的狀態明天比賽，肯定沒有問題的，就塞給我一些香蕉和幾瓶能量飲料，叫我回家好好休息。

帶著疲倦的身軀終於走到來宿舍大門，我卻看到兩週沒見的身影和惦念的臉孔。

我記得妳是沒有申請宿舍的。

「學…姊……」

妳錯愣的擰過來看著我，而我也停下腳步看著妳。

「妳怎麼在這兒？」我問。

「……就、就等人啊！」妳說。

「等誰？」

「總之就不是妳。」

「……好吧。」雖然知道妳不是等我，但心裡還是想得到妳在等我的回答。

我低下頭微笑，與妳擦身而過，不想被妳看見我落寞的神情。

「妳等等！」嗯？

「學姊怎麼了？」

「…一直喊我學姊，我沒有名字給妳叫嗎？」

「……那麼、秀妍…姊姊。」這樣會接受嗎？

「哼，還好。」

「那麼…我先回宿舍了。」回頭走進宿舍。

「林允兒！就叫妳等等啦！」

- Sica's side-

動作感應器探測到她的腳步，自動門開啟，過了十幾秒它也沒有關上，而周遭也是一片寧靜。

我站在路上看妳的背影，妳沒有說話，良久才轉過身，眼神有點憂郁的看著我。

「妳怎麼啦？」

妳問道，我才想到我來的初衷。

我在包包掏出一疊筆記本。

它們在我的包包裡放了幾天，以為會在學校跟妳相遇，怎料一直也碰不見妳。

……當然我沒有說出來。

「它們是我去年製作的筆記，可能對妳學習有幫助，所以妳拿去看看有沒有用。」

「真的要給我嗎？它們可能會在我吃三明治時沾上小黃瓜的味道……」

「妳敢？！」

「…我說笑的，這輩子我不會再給小黃瓜出現在妳眼前。」

妳走回來接過筆記本，笑得像鱷魚一樣難看。

「謝謝秀妍姊姊。」

「要答謝我的話………」

「明天的比賽給我贏個獎牌回來。」

「妳怎麼知道我明天要比賽？」

這種事情只要在校網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嗎？還用我說嗎？

「妳知道女孩子最喜歡的不是銅也不是銀……」

「我一定會贏金牌給妳看，個人賽還是接力賽，都贏給妳。」

堅定而清澈的雙眸定睛看著我，害我視線一下子不知道往哪放。

「時間晚了，姊姊快點回家，妳明天還有早八課對吧？」

手伸過來替我整理被風吹亂的瀏海，認真的神情非常好看。

「嗯。」想到早八課，頭就有點疼……

「那我回宿舍去了。」

「嗯。」

「晚安。」

「晚安。」

然後我看著妳的背影離開。

希望妳此刻跟我一樣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

- YoonA's side-

比賽贏了。

「我守約的把金牌贏回來了，妳看。」

個人賽和接力賽的金牌反射陽光散發耀眼的光芒。

這下子也不怕被校方說成績差劣。

「嗯。」

只有一個嗯？

「沒有其他感想嗎？比如稱讚我之類的…」

「我原諒妳。」

這麼說，原來妳昨晚是還沒有原諒我的嘛？

「個人賽的金牌是答謝我的筆記，團體賽的金牌就當作是讓我開心了，所以我原諒妳。」

兩手掌插在外套口袋的妳，移線飄到其他地方，心不在焉的說，有點可愛。

- Sica's side-

然後，生活回復了正常。

我所指的正常，是林允兒繼續在我身邊晃來晃去的事情。

最近出現的次數更加頻密，可是我好討厭，甚至說是，很高興。

她算是個，會把喜樂都會掛在臉上的孩子，總是為人帶來歡笑。

漸漸Fany也不覺得林允兒可惡，而林允兒也不覺得Fany可怕。

不過愈是為別人帶來歡笑的傢伙，內心的負面愈有相當的份量。

有陣子，她都不講話的時候，表情特別憂愁，好像在想什麼重要的事情。

「什麼事情讓妳恍神了？」

即使我這樣問，

「沒什麼，只是有點累。」

她也只會向我投個微笑，說她沒事。

- YoonA's side-

不知道是喜是悲。

喜的是跟妳和好如初，悲的是兩星期以來見面多了，分開的時候必然落寞。

這是上天給我的懲罰吧？白天相處時間多，在星空下就會樂極生悲。

讓人煩惱困擾的情感在兩星期不斷循環，我知道愈來愈喜歡妳了。

「…妳還好嗎？」

……啊，不小心又恍神，「對不起…妳剛剛說什麼？」

「我沒有說什麼，最近妳都這樣……跟我在一塊兒的時候就會恍神。」

妳敲打了我的頭蓋，我只好裝痛的按著被打的地方。

其實一點也不疼。

「秀妍姊姊妳在揍我的話，哪天真的有事了怎麼辦…」

「都是妳自找的。」

「好吧，萬一我真的有事，我會陰魂不散的賴在妳身邊……」

說著說著，看見妳臉色一沉…對了，我幾乎忘記妳很怕鬼。

「……我說笑的。」

「Hing，算妳機靈。」

妳握上我的手，拉著我走進咖啡店。

我也緊握妳的手，希望妳知道我握著妳手的含意。

- Sica's side-

今天想去找妳的時候，看見妳被一個女生纏繞住，不知道在說什麼。

我站在遠處，看見女生好像低頭哭了，而妳抱了她。

心好像撕裂一樣疼痛。

隔天沒課，我沒有到學校；再過一天我回到學校，收到妳的短訊說：

【今天去吃下午茶吧。】

我悶悶不樂的把手機放在旁邊，想到妳跟那個女生擁抱的情景。

相當刺眼，相當不快。

像生氣似的，不想要回覆妳，也不想見到妳。

- YoonA's side-

看來我是做錯了什麼，短訊傳出去一個白晝也沒有回覆。

下午茶時間早已過了，已經是晚餐時候，卻因為妳不回覆我而毫無食慾。

崔秀英問我是不是生病了。

我跟她說我好端端的生什麼病。

可是我知道，我得了的是戀愛病。

- Sica's side-

【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隔天早上唯一的課結束後，正要踏出校園時，手機震動起來，又是林允兒的短訊。

【今天去吃下午茶吧。】

【妳明早上課之前我們一起去吃早餐好不好？】

【今天天氣很好，要不要留在學校聊天？】

【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從昨天起她就傳過幾條短訊過來，可是我都沒有回覆。

妳並沒有做錯什麼，只是我的心情有點雜亂不懂得處理而已。

昨晚輾轉反覆睡得不好，一直想到只有妳的臉，想到妳的臉就覺得很難受。

算了，暫時我不想跟妳說話…期終考也快來到，我必須專注溫習。

「為什麼不回覆我呢？」

……

我以為大學校園這麼大，每個時間也有人進出，才不會容易碰見心裡那個人。

誰知世界很小，愈是不想在意的東西，它愈是要出現。

「我做錯了什麼事情讓妳不高興？」妳繞到我的眼前問道。

看見妳委屈的表情，原來我讓妳受委屈了嗎？

「我……」

在我想不到什麼言辭之前，眼淚首先淌下。

- YoonA's side-

妳竟然哭了。

我是指，我竟然讓妳哭了。

外表高傲的妳，因為我而在路人面前流淚。

「對不起…我不知道做錯什麼，但是對不起…」

隨性的我不會拿手帕在身上，只能用手替妳拭淚。

看見妳難過我也跟著難過了。

「就是因為妳…」

「隨便闖進我的生活，卻又要跟別人走了！」

妳撥走我的手，自己在擦眼淚。

「還站在這兒做什麼？回去找妳的女朋友吧。」

等等。

……我的女朋友？

「姊姊是不是誤會了？我沒有女朋友……」

啊！

「難道說妳前日看到我跟那個女孩…啊一切都是妳誤會啦！」

那個女孩是我高中田徑隊的晚輩…並不是女朋友。

「因為她過幾天就要到美國留學，很不捨得才跑來跟我道別的。」

妳總算靜了下來，沒有再哭，幸好事情是如此單純。

「姊姊妳這麼在意我的女朋友…難道妳……」

「囉嗦！」

妳丟下一句就從我旁邊繞過。

幸好我眼明手快抓得住妳。

因為不好好抓緊，妳又會逃避我了。

多虧這次誤會，還有妳的反應，我才有信心說出這句話：

「秀妍姊姊，妳來當我的女朋友吧。」

"Let me hold your hands, and I feel I'm the lucky one."

冬天妳的嘴唇很暖。

站在教學大樓外面等我下課，外面只有零下幾度還下著雪妳也毫無怨言。

有時我會拉著Fany，挑窗邊的位置坐下，等到差不多下課時就會注意外面，有沒有妳的身影。

而妳每次也不會讓我失望般，準時在我下課前五分鐘就會抵達。

「秀妍。」

下課後一見到妳，妳就會叫喚我的名字，像蜻蜓點水般輕啄我。

「外面愈來愈冷，妳就到室內等待吧。」

「不要緊啊，只要是等妳。」妳又再吻我。

無視Fany在旁邊給我們白眼。

妳伸出手給我，我牽上妳的手，在飄雪下邁步。

冬天妳的嘴唇很冰。

明明待在室內的人是妳，站在室外的人是我。

可是，我甘願當上失去自己的溫度也想要給妳溫暖的那個人。

像這樣牽著妳的手，看見妳疲倦的側顏，感到心疼。

「上一整天課也累了吧，我們要不要去吃點東西？」

「不要，不規律進食會容易胖。」

「妳要吃得胖胖白白，我才能更用力抱緊妳，現在太瘦了，心怕一用力就弄痛妳。」

妳止了步，有點迷惑的望向旁邊大樓的落地玻璃，端詳自己的身材。

「妳不喜歡嗎？」妳問我。

「怎麼會？妳怎樣我也喜歡，只是心疼妳有點瘦弱。」

「…好吧，我們去路攤。」居然這麼容易就妥協了。

「今天好乖好乖喔。」我模仿她平時對我做的動作，摸她的頭。

「然後…」

「然後？」

「我想到妳宿舍睡覺，今天很早起來，好睏。」

「好喔，今晚秀英要留學校測驗，我們可以一起睡。」

妳的臉上抹了紅暈，伸手捏著我的鼻子。

然後，我們在路上擁吻。

我愛妳，林允兒。

我愛妳，鄭秀妍。

-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