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R-18……恥力全開 orz
幸好最後沒有把它寫成H,不過也是R-15的啦…

(發表於2010年8月4日)

 

《Hidden Time》

 

 

香坂最近得了一個煩惱。

 

徵狀由偶爾的嘆息,到頻繁的憂鬱。

 

要不是友人水野的提醒,自己也不發覺這些細節而成為習慣。

 

「…誰叫真理子對我很冷淡。」

 

這是香坂對水野的解釋,但這也是事實。

 

話說,自從上週開始,上原因為學生會的事務而繁忙起來,每天回校除了會議外就是上課,空時就會埋首在學生會室,外面還掛了【非學生會成員不得進入】的告示,香坂根本沒辦法在學校裡跟上原碰面。

 

更甚,晚上打電話給上原聊天的時候,對方只是說︰「抱歉,今天很累……之後再談吧?」然後便掛了線;短訊息也是,香坂已經把想告訴上原的事濃縮成為一個三百字內的短訊息,上原卻只是在每天清早回覆一句︰「哦,發生了這樣的事嗎?嗯,我知道了。」

 

這個狀況,對於剛交往三個月的情侶來說,是冷淡至極的死相。

 

「大家都說最初三個月是最纏綿的時期,」嘗試開解悶悶不樂的香坂,水野解釋道。「反正妳也享受了那三個月,現在冷淡一下就好嘛。」

 

「我才不要跟真理子冷淡下來!」香坂想也沒想就駁回水野的話。「真理子是太忙了…可是我不甘心。」

 

「不甘心?」

 

「…自己不比那些部會申請、學生會會議之類的重要。」

 

聞言,水野在咖啡室大笑出來,完全沒有在意周遭的目光;她寧可因為香坂那小孩子吃醋的模樣而大笑,也不介意失禮。

 

香坂的確是個好勝的孩子,只是沒想到竟然倔強得連把會議都當成自己的情敵,還會因為這些而不甘心。

 

笑得滿足的水野,捏了自己的臉,讓繃緊的臉部肌肉放鬆,再喝一口快放涼的咖啡,說︰「就叫她不要理會學生會的事吧?」

 

「不要,真理子是盡責的人,而且她也希望我理解她的工作。」

 

「嘴上是這樣說,可是心裡卻想她不理那邊的事吧────佳乃真是矛盾。」

 

「不矛盾的話就不會找妳傾訴了,笨蛋直胖。」

 

最後,話題變成了兩個朋友在打鬧;香坂和上原之間,還是沒有改變。

 

 

 

 

直到四天後,上原收到水野傳來的短訊息為止,狀況才得以改變。

 

當天是正常的上課日,倒是上原在空的時間如常待在學生會室,連跟香坂會面的時間也沒有。

 

應該說,她沒有空時間去理會香坂的事。

 

這是她對戀人的信任,對香坂沒有自己在身邊也能過得好好的信心。

 

上原把會議紀錄疊好,正要把它放好時,桌上的手機震動起來,是新的短訊息,她打開看,由水野發來的,很罕見;只是沒想到內容更加稀奇────

 

 

 

【佳乃得了感冒,伯母去了紐約找伯父過假期,我晚上要回店幫手────妳能去佳乃那邊一趟嗎?】

 

 

 

上原印象中,認識香坂的一年裡,從來沒聽說過她會生病;雖然香坂是不擅長運動,而且討厭運動,但身體健康卻意外的好,是不容易生病的體格,現在卻聽說她人患感冒,上原不僅是擔心還有點驚訝。

 

自己的戀人生病,身邊更沒有人照顧,別說是「一趟」了,去多少趟也可以。

 

上原抽出一張空白紙條,在上面寫了「有事離開,今天不要找我」的一句後,離開了學生會室,蹺掉下午的課也沒關係般直接去香坂家。

 

這個時候,臥病在床的香坂,已經昏得弄不清現在是白晝還是夜晚。

 

忽然想起一句「夏天感冒的都是笨蛋」來自嘲的香坂,連下床的能力也沒有,哪怕她下床後又會跌倒在地上────就是昏到這個程度。

 

她不知道體溫多少,只知道是快能夠把血液蒸發的數值,或許有點誇張,但這也是她本人體感的溫度;腦袋快被焗暈一般,有時候更分不清楚自己是醒來還是在夢中,恐怕只有胃酸過剩帶來的痛楚才是真實的感覺。

 

忽冷忽熱的身體窩在棉被裡熟睡,很快又因為喉嚨不適而咳嗽,不停的咳嗽,也沒好好的睡,簡直是一種折磨。

 

待意識稍為清醒一點過後,香坂抓起枕邊的手機,發了這樣的短訊────

 

 

 

【我生病了,今天不來學校。】

 

 

 

選擇收件人的時候,香坂在「真理子」這個選項上止住了。

 

向戀人報告自己的一切,似乎也是戀人的責任,可是,自己的戀人是非一般的戀人,香坂知道上原很忙,不想為她添加任何麻煩。

 

所以,手指繼續按著手機鍵盤,選擇了「直美」作為這則短訊息的收件人。

 

香坂知道這個通知也沒有什麼作用,只是一個純粹的通知,她知道水野下課後要回店幫忙,根本沒有人來照顧她。

 

唉,我就躺著死去吧。香坂終於明白那些癌症末期的人在病床上是有什麼感覺,一切都說得太誇張,可是她確實有股身同感受的慨然。

 

合上手機,香坂嘗試忍著咳嗽入睡。

 

 

 

 

水野就知道香坂的用意。

 

只是一個純粹的通知,無須轉寄,亦不用慰問。

 

不過,水野認為這樣待下去不太好。

 

所指的是香坂和上原之間的事,又是香坂患了感冒卻只有一個人在家的事。

 

或許這樣會破壞香坂對上原的一片好心和關愛,但水野實在無辦法坐以待斃。

 

哪怕上原再忙也好,水野還是堅持的按下了「發送」。

 

 

 

 

上原蹺課來到香坂家的門前,她手上提著兩、三個超市的塑膠袋,裡面都裝滿食材。

 

她知道香坂的房間在二樓,患了感冒的香坂是不會有體力下來替自己開門,所以她逕自伸手到放在香坂家門的幾株盆栽摸索一番,取得後備鑰匙。

 

後備鑰匙的事。自從香坂帶上原回家一趟後,香坂的媽媽便很熱情地告訴上原,彷彿是說「隨時歡迎」。

 

上原把鑰匙上的泥土吹去,把它插入鑰匙孔,走進了香坂家裡。

 

她沒有說「打擾了」之類的話,倒是小心翼翼地將塑膠袋放到廚房,從雪櫃裡取出冰袋,再靜悄悄的走上二樓,完全沒有顧慮這是別人的家。

 

輕輕的拉下門柄,上原便見到房裡躺著的人。

 

聽著香坂平穩的鼻息,同時看到香坂臉上印上一雙眼圈,心想香坂一定很辛苦才能入睡,上原不忍心叫醒對方,於是坐到地板上呆著。

 

她願意讓時間這樣無意義地消耗,因為她愛香坂。

 

床上的人忽然咳嗽起來,一聲比一聲強烈,身體也因此而抽動著,上原起來走到床邊,伸手撫著香坂的臉頰。

 

「很辛苦吧…佳乃。」上原說著,她這句話很清楚的落入香坂的耳邊。

 

「真、真理子…?」雖然感冒帶來的暈眩令香坂神智不清,但對上原的事她依然很敏感。「為什麼真理子來了?」

 

香坂努力地撐起半身,然後又倒回床上,只有那對眼睛是炯炯有神的看著上原。

 

上原俯身,仔細打量香坂發紅的臉蛋,心臟突然傳來一陣酸痛︰「為什麼感冒了也不告訴我…?」

 

「……真理子,很忙吧?」香坂已經昏得沒辦法去分析和處理想說的事,她將腦裡的話都說出來就好。

 

「可是妳患上感冒只會令我更擔心,要不是直美さん告訴我…」上原邊說,邊抱著香坂。「對不起,之前一直丟下妳。」

 

說什麼對不起呢。香坂也沒氣力說出這句話了,她被上原抱著,臉上掛著對方看不見的苦笑;她伸出右手,放到上原的背,回應上原的擁抱。

 

「真理子…」

 

「嗯?」

 

互相凝視,兩人的距離連對方的呼吸也聽得見。

 

「…怎、」

 

吻上了。

 

當上原想追問「怎麼了」的時候,嘴巴被一片柔軟封住,語音還卡在喉嚨發不出來。

 

雖說香坂因為感冒而乏力,但想親吻的慾望還是比一切要大。

 

上原的觸感,上原的味道,上原的聲音,好像很久沒感受過了。

 

這段時間裡,她倆就像遠距離戀愛一樣,明明身處在同一所大學,可是距離卻像北極和南極一樣遙遠。

 

深長的吻結束後,上原稍微推開香坂,捂著嘴巴說︰「這樣感冒會…」她的臉比蕃茄要紅。

 

「不要緊,我會照顧真理子的。」沒等上原的回應,香坂用力把上原拉到面前,又再吻上。

 

第二吻,已經不是嘴唇與嘴唇接觸般簡單。

 

香坂毫不猶豫地以舌頭纏上對方的舌頭,上原坦然不是第一次與香坂法式接吻,可是每次也會感受到首次接吻所帶來的酥麻感;受到香坂的攻勢,本來俯身站在床邊的上原也只能夠屈膝跪下,然後被香坂吻著。

 

從接吻中挽回力氣和意識的香坂,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是變本加,她兩手一伸,長度剛好到達上原的衣角,在上原被接吻牽引得無反抗能力下,香坂順勢搬把上原的T恤拉起。

 

上原想按住香坂的雙臂,不過香坂比她的力度要大,上原非常懷疑這人究竟是不是真的感冒?

 

不過沒空讓她思考太多,香坂把她的T恤拉到胸口的位置,兩手更前往上原的背後,把胸罩的扣子解開。

 

直到吻累了,香坂才讓上原停下來,雙手也止住,她看著滿臉通紅的上原。

 

上原沒有作出反應,連把鬆脫的胸罩和被掀起的上衣弄回原狀也沒有,她同樣看著香坂。

 

那是可以繼續的意思?香坂半信半疑,滯延幾秒才說︰「要、要到床上來嗎…?」香坂從來不知道要說這句話是需要多大的勇氣和羞怯,不過她臉上的紅已經無法分辨是害羞還是感冒的關係。

 

「嗯…」

 

上原壓低了聲音回應香坂,然後默默的爬到香坂的身邊。

 

香坂沒多說話,只是將上原壓到自己身下,上原配合著她,把上身的衣服都脫掉。

 

這是第一次在戀人的面前裸露身體,上原只是害羞得想用棉被裹著自己。可是,香坂是不會讓她這樣做的。

 

聽說耳垂是女性最敏感的地方之一,所以香坂由上原的耳垂開始吻著,延伸到臉頰、頸側,停留在鎖骨處,在無贅肉的鎖骨處吻著,留下了吻痕。

 

被吻著的上原,早已經難以忍耐的想發出嬌喘,可是她用手捂住嘴巴進行最後的抵抗,想把那丟人的聲音吞回肚裡。

 

在上原的鎖骨上種草莓後,香坂返回最初的地方────柔軟的唇瓣,又再一次吻著。

 

一邊吻著,兩手一邊前往上原嬌小的雙峰,輕輕的揉起來。

 

「佳乃…」能夠開口說話的時候,上原才發現自己的身體任由香坂擺佈,沒法子讓對方停下來。

 

香坂撿起上原的頭髮,輕輕朝上面一吻,然後轉向上原的胸部磨蹭著,又吻著,再而像嬰兒吸乳一樣吸吮。

 

而上原也無法再忍住,終於發出嬌艷的喘息。

 

「真理子不用忍耐的,」此時的香坂,彷彿又再次回到感冒的折騰,喘著氣說。「我想聽真理子的聲音,更多的…」

 

「笨蛋佳乃,都感冒了還……」上原說,語氣帶著教訓意味,卻被香坂的食指終止了。

 

「什麼都不要說,真理子。」抵在上原唇前的食指在上原的唇上畫著。「還要繼續嗎?」

 

上原的回應是「默默點頭」。「很好。」香坂滿意的笑,開始吻著上原的小腹,繼續在上原的身體上留下自己的印記。

 

 

 

 

…………

 

 

 

 

自水野知道上原離開校園後,之後的一天都沒見到香坂和上原,再見面已經是再過一天的事。

 

只見香坂的感冒痊癒了,還跟上原手拖手的踏進校園。

 

倒是上原跟前兩天有點不同。

 

上原穿了長袖的襯衫,頸上還圍著一條絲巾,把身體有肉的地方都盡情掩蓋;有時候搥打著腰,似乎很酸痛的樣子。

 

香坂前天究竟做了什麼?無人問津。

 

但恐怕除了香坂和上原本人知道以外,水野還略懂一二罷了。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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