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特別要說的事情所以放個林允兒的側顏出來…
鄭秀晶的新髮型(齊瀏海)真的超級可愛
鄭秀妍什麼時候跟林允兒&鄭秀晶合照再放上微博跟金太妍決鬥 (?!

 

〈04 - A month ago〉

 

促進生命力的太陽照耀大地,趨近夏天的五月尾,迎來陽光普照的一天。鄭秀晶趁著太陽好就走到陽台晾衣服,她把iPod插進後褲袋,兩耳塞住耳機阻隔外來噪音,一邊做家務一邊享受音樂。

 

慕地,一個東西環上她腰間,背部隨即感受到柔軟,「姊姊,早安……不,已經是午安。」左手提起衣架子,手臂懸掛著一件剛洗好的衣服,右手摘去一邊耳機跟身後人說。

 

被妹妹冷嘲晚起床,鄭秀妍抗議似的捏住鄭秀晶的肉,「我想吃太陽蛋。」可是嘴上是在要求對方做事情呢。

 

「等我晾好衣服就煮妳吃,姊姊先去梳洗。」鄭秀妍聞言點點頭,掏出放在鄭秀晶後褲袋的iPod,「太妍姊姊寫的歌都很好聽呢。」感覺身後的人沒有動靜,鄭秀晶又說。

 

「當然吶,因為她是太妍啊。」鄭秀妍把iPod塞回去,就搖搖晃晃往浴室方向走。

 

鄭秀妍刷牙後用清水洗臉,她抬起頭凝視鏡中的自己,默唸:林允兒的事情就忘記吧只不過是一時衝動所致罷了。事隔一週,除了林允兒事後隔天的電話,鄭秀妍幾乎都沒有收到來自林允兒的通訊,她還以為那個人一定會纏繞她,果然因為大家都是女人就不負責不解釋嗎?

 

鄭秀妍陷入自相矛盾,一方面不想再跟林允兒扯上關係,另一方面不甘心林允兒最初冠冕堂皇地說需要一起商量事情,又說遲些會聯繫她,相隔一週卻毫無消息。

 

別想太多了,要是再跟那個人有交集,一定要好好說清楚―――鄭秀妍甩甩頭,用毛巾拭去沿著臉頰滑下的水珠,回到飯廳鄭秀晶已經準備了她要求的早餐。

 

「最近沒有見妳畫設計圖,工作還好嗎?」鄭秀晶提著一杯水與她對坐,伸長脖子靠近姊姊問道。

 

「嗯,還好啦,截止期限前總會完成。」鄭秀妍根本沒有精神和心情畫設計圖,她微笑把話題帶過,問鄭秀晶:「今天要去劇團嗎?」

 

「要去哦,晚上排練到九點多,姊姊妳要自己吃晚飯,不准只吃沙拉啊,妳愈來愈瘦了。」鄭秀晶瞥向鄭秀妍拿著叉子的纖細手腕,再瘦下去就只剩下骨頭,這要如何跟在美國的爸媽交代啊。

 

「嗯,知道啦。妳的角色是什麼?」

 

「女主角的好朋友。」

 

「具體是演什麼?」

 

「三角戀的旁觀者,所以我的出場率很高,我的角色就是去分析劇中三角戀的緣由結果。」

 

「誒……可是鄭秀晶妳都沒談過戀愛還好意思演分析戀愛的角色啊?」鄭秀妍用叉子刺穿蛋黃,再給蛋白沾上黃色汁液吃下去。

 

「哼!沒談過戀愛也是跟姊姊一樣每天過著差不多的生活嘛!」被調侃的鄭秀晶臉頰泛紅,沒談過戀愛也不是值得尷尬的事,可是被姊姊一說就有點惱羞。她站起來,替剛吃完早餐的鄭秀妍收拾餐具,姊妹角色總在家務瑣事上交換。

 

簡單地滿足胃袋後,鄭秀妍回到房間,爬到床上在枕邊拿起iPhone,解鎖按下“0418”,突然想起林允兒的聲音說:“我猜多半是生日四碼,於是翻妳的皮夾找到身份證就成功解鎖了。”

 

「嘖,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啊。」被解密藏著最多私隱的手機,鄭秀妍當然不高興,咬牙切齒的進入設定畫面,決定要把密碼改掉。

 

可是要改成什麼呢?

 

「這樣就不會有人知道吧。」靈光乍現,拇指在螢幕上滑點四個數字。

 

―――0309,金太妍的生日。

 

 

 

 

一個人躺在天台的長椅上,瞇起眼睛避開即使隔著雲朵仍然刺眼的陽光,忘卻天台以下樓層的人忙碌作活的緊張感,是多麼舒暢的事情。

 

林允兒連續值班兩更,心力交瘁,幾乎要掛掉,要是不偷時間來喘口氣,她恐怕下一個進急症室的人是自己。

 

「啊,果然在這裡偷懶。」躺在床上的人聞言,張開一只眼睛,看見外科護士長具惠善雙手撐著腰,說:「權醫生在通緝妳,雖然今天沒有手術,可是也幫忙處理外科的日常事務嘛。」

 

「特意從二樓外科走來就是來給我說教哦?」林允兒輕笑著坐起身,騰出位置給具惠善過來坐下。

 

「哪敢跟連值兩更的醫生說教啊,護士們都說今早能準時下班,妳功不可沒呢。」說罷,護士長從兩側口袋分別拿出一罐可可和一罐拿鐵咖啡放到林允兒眼前,不想再攝取咖啡因的林允兒選擇要可可。

 

「功不可沒的話…就放我回家當作獎勵吧。昨天凌晨送來一個孕婦,兩個腸道發炎,三個互相毆打的青年……我真的累死了。」拉開罐裝飲料的鐵環,林允兒喝下甜度極高的可可,恰巧她很需要高甜度的東西補充能量。

 

「不可以。至少也要把昨天的病歷寫好才回家。」

 

「饒了我吧…我已經快死了,惠善姊姊要不要考慮先幫我去掛診?」林允兒身體往旁邊側倒,頭靠在具惠善的肩膀上,發出沉重的嘆息。

 

「我直接跟院長說,外科的林某人工作時偷懶,浪費資源應該要解雇才是。」具惠善伸出食指抵在林允兒額頭,用力把她推開,在工作時她絕對不會被林允兒撒嬌正中下懷。

 

「我被解雇的話護士們鐵定不能準時下班。」

 

「是是,誰捨得妳走,妳是外科的活寶,妳走了的話妳的仰慕者會把我碎屍萬段的。」

 

「仰慕者什麼的太誇張了。」林允兒皺著眉頭喝下剩餘的可可。

 

「妳不要無視仰慕妳的人啊,條件又好、學識淵博,作為醫護人員也會體諒妳的工作,不是很好麼?」

 

「條件那麼好的人妳就帶走吧。有次動手術時,心臟科的文醫生說過妳是他的理想型。」

 

「醫生們都在動手術時討論什麼理想型啊!」林允兒的話換來具惠善側目。

 

「三小時的膽囊切除手術,不聊天是會死人的……我指醫生們。」林允兒笑說。「妳不考慮文醫生嗎?他條件也很好。」

 

「我在食堂跟他吃過飯,完全沒感覺。」

 

「在食堂這麼沒氣氛的地方吃飯,誰都不會有感覺吧,哈哈。」

 

「談戀愛是兩個人的事情,我對文醫生那種過於老實有點笨的男人沒感覺,很抱歉只能讓他繼續單戀。」具惠善聳肩表示她沒辦法阻止對方的仰慕。

 

「惠善姊姊再不找人交往,很快就會淪陷單身貴族的。」

 

「妳也是。要是等到年老逝去才後悔沒找個好對象,那時候就會很悲哀了。」具惠善站起來,把拿鐵咖啡空罐子丟進垃圾箱離開天台。

 

林允兒看著具惠善的背影離開,恰巧一陣風拂起她的頭髮,凌亂髮絲掩蓋住她的迷茫眼神。

 

―――對呢,自己的未來到底會是怎樣。

 

朴孝敏不在之前,林允兒腦海中都有一張未來藍圖。她一直每步實踐,升上高中、考大學、成為醫生……生活不算舒服但不貧困,休息時間可能因為排班而顛倒,可是無論如何都會盡量排到跟朴孝敏一起值班,一起休假。

 

林允兒將那種生活視作美好,當這份美好逐漸實現,因為一個意外變回遙不可及的夢,即使如此,她仍是夢寐以求著。

 

身在回不去的現實,她的美好終究也是美好的夢;藍圖已經不可能再實現的話,她的未來到底是甚麼樣子?

 

 

 

 

平靜的下午日常,黃美英在準備中的酒吧打著呵欠,吸啜菜單上沒有提供的鳥龍茶。

 

「除了夏威夷豆以外就沒有其他嗎……」穿著休閒便服的酒保兼酒吧管理人崔秀英,拿起黃美英放在她面前的兩罐夏威夷豆,擺起嫌棄的嘴臉默唸這種東西在市場也找得到啊。

 

「那妳不要吃,都給我吧。」突然有個身影從吧檯下鑽出來,跟崔秀英一樣是酒保兼管理人的李順圭,「誰教妳沒禮貌!接收別人禮物就不要嫌棄好不好?」比崔秀英短一截的身高卻有著無比氣勢,一手搶過崔秀英手上的罐子,一手捏她的臉頰。

 

「我又沒說不吃!」崔秀英看見唯一的伴手禮都被搶走,自然發聲抗議:「我只是在想有沒有更加特別的東西而已!還給我啦~~」

 

「不給,所以妳是嫌棄老闆娘送的東西平凡嘛?」李順圭拼命地抱住兩個罐子。

 

「沒有那回事!」崔秀英轉頭望向坐在吧檯笑盛盛的黃美英,雙手合十低頭道歉:「親愛的老闆娘是我不好原諒我這張嘴巴只會說蠢話……」

 

「好啦好啦,Sunny不要再玩弄秀英了。」黃美英摸摸崔秀英的頭。自從認識李順圭和崔秀英,就覺得兩人打打鬧鬧的感情很好,果然青梅竹馬設定是會維擊深厚感情。

 

這家酒吧名字是“The Live House”,黃美英是這裡的店主。

 

“The Live House”是黃美英的爺爺一代開始經營的老酒吧,黃美英的父親成家立室後就移民到美國,酒吧由黃美英的伯伯繼承。黃美英獨個兒回到韓國唸初中時得到伯伯和伯娘照顧,不幸的是,三年前她從研究院畢業左右的時間,伯伯和伯娘因為外遊而感染腦炎逝去了。

 

黃家同輩的孩子就只有她留在韓國,在心理學方面挺有研究的黃美英不惜放下心理諮詢師的夢想,以皮毛的管理知識接手酒吧繼續經營。

 

崔秀英和李順圭是黃美英的舊相識,她知道兩個人一直希望擁有屬於自己的酒吧,所以將“The Live House”的日常事務交由她們掌管。黃美英只不過是付出店子,還有樓上二樓的房間給她們居住而已,前日出國旅遊還可以把小狗給兩人托管。

 

「下次的歌唱表演是什麼時候?」把鳥龍茶一飲而盡,黃美英問崔秀英。

 

最初的“The Live House”有如此命名,緣由是酒吧裡有一個小舞台,每晚也有爵士樂隊表演輕鬆悅耳的音樂。黃美英為了把生意做更好,她有一個念頭―――小舞台不再僅限於爵士樂隊表演,“The Live House”每個月也舉行歌唱表演,可以吸引很多想從事音樂工作的年輕人參加。

 

「大後天吧,5月30日。」崔秀英指向貼在門口通道的小海報說。

 

「5月30日啊……」黃美英望向海報的日期,嘆口氣。

 

「嗯怎了?不是老闆娘指定要5月30日舉行嗎?」崔秀英聽見黃美英的嘆氣感到奇怪,難道日期有錯?

 

「…對啊,是我指定在5月30日的。」吸管攪動杯中冰塊,她想起為什麼指定要5月30日舉行表演了。

 

―――5月30日是朴孝敏的生忌,還是林允兒的生日。

 

根據經驗當天是不可能替林允兒慶祝生日的,因為那個人會消聲匿跡一整天,然後隔天若無其事恢復原來生活。

 

黃美英沒有問林允兒到哪兒去,想為她慶祝生日也不能,對事物充滿好奇心她選擇自行發掘答案,於是去年5月30日尾隨林允兒大半天,發現她的目的地竟然是朴孝敏的老家。

 

遠處望見林允兒站在朴家前按下門鈴,黃美英腦海瞬時閃過林允兒失去朴孝敏後黯然失色的日子,更加清楚朴孝敏的地位,以及林允兒是有多無法放下她。

 

既然如此,她選擇在林允兒和朴孝敏無法看見的地方,在歌唱表演舞台上為她們送上祝福。

 

 

 

 

林允兒在更衣室換好便服,手指按著太陽穴消除倦意,連值兩班使她筋疲力盡,身體感受的重力是平常的三倍多,她把包包丟下,坐到長椅上按滑手機,注意到顯示日期。

 

―――今天是5月26日,大後天就是5月30日,二十六歲誕辰。

 

林允兒開始打起電話來,對方接通電話她就說:「朴姨姨,我是允兒,嗯,星期四晚上我會過去的……沒關係,那天我有空……星期四晚上見吧,嗯,掰掰。」與聽筒中的成熟女聲對談兩句就掛線了。

 

撥號畫面回到通話紀錄清單,她看見鄭秀妍的名字,想到之後撥號過去兩次也沒有人接聽,加上最近幾天都忙得不可開交就沒有再找她。

 

不過她一直有反省,為什麼那天晚上會拋開理性選擇衝動。

 

人總不可以把責任歸咎於酒精上,酒精起源不是給人當作不負責任的事後藉口;喝酒的人其實不會醉,因為理性一面不可能讓他在酒精攝取極限繼續喝,只有賣醉的人才會醉。喝醉的人也不一定酒後亂性,是林允兒“選擇了”才會釀成如此發展。

 

黃美英的存在使她從不缺乏性生活,醫院工作的繁瑣也沒再給她時間經營愛情。有性無愛的生活加上深愛的人逝去形成的化學反應使她的感情變質,很清楚自己性格已經歪七扭八相當糾結,她不想牽連其他人在自己的感情裡頭。

 

“…再試一次。”那天晚上她回應了鄭秀妍的吻,暗示了她打破原則把一個只見過兩次面的女人捲入自己的感情中,證明鄭秀妍不像平常在醫院朝夕相處的護士們,也並非在街上迎面而來的路人―――自從她的出現就佔據林允兒心中席位。

 

林允兒百份百肯定,原因是鄭秀妍跟朴孝敏擁有相似外表,第一眼看到鄭秀妍,心臟就有股悸動感。

 

其次是林允兒從激情之間尋回的記憶碎片。她記得鄭秀妍在她身下的表情,不僅有能誘惑她的妖艷,還含蘊讓人憐愛的難過與釋懷,眼神彷彿在訴說她現在過得不幸福。

 

那夜的複雜情緒像海浪般打上心頭,林允兒皺起眉頭決心的滑點了“撥號”,嘗試能不能跟鄭秀妍對話。

 

『喂?』撥通後訊號音響了一下鄭秀妍就接聽,是林允兒意料之外的反應。

 

「Jessica,是我…林允兒。」

 

『我還以為妳要不負責任不再打來呢。』對方似乎沒有要掛她線的意思,林允兒又問:

 

「我…果然是需要負責什麼吧,所以…我們應該約個時間出來見面嗎?」

 

『妳認為有什麼需要負責的事情?難道妳要來照顧我跟我過一輩子?我已經有女朋友,而且是林醫生妳親口說,妳不會再愛人。』

 

『那天晚上是我先誘惑妳,妳會向我出手表示我誘惑成功了。就只有這樣。』

 

「妳會跟女朋友說嗎?要是因為發生這種事情而影響妳們……」

 

『我的感情不是妳想得如此簡單就被動搖。』隔著聽筒林允兒也能想像到鄭秀妍凌厲的眼神。

 

「可是…」最令林允兒在意的是,「那天晚上妳哭了,妳說並不是因為我才哭…」她說。

 

『忘記它吧。』鄭秀妍嘆了氣。『真的,忘記它吧。』

 

「我怎麼可能忘記。」林允兒跟著她嘆氣。「就是無法忘記我才執著找妳啊。」

 

『林醫生,我的世界本來沒有妳,妳的世界也沒有我,我們相遇只是偶然,互不拖欠今後也沒有需要見面的義務,』鄭秀妍深呼吸。『我們就把對方當作毫不認識的陌生人吧。』

 

她掛了線。剝奪林允兒回話的權利。

 

―――啊,真是一塌糊塗呢。

 

 

 

 

掛線後鄭秀妍心臟還是扑通扑通的愈跳愈猛,她沒想到竟能說出那樣決斷的話,快速整頓心情,穿上棉質外套、撿起皮夾和手機,踩著夾腳拖出去到附近超市購買簡單食材。

 

五月末的首爾夜裡,室外氣溫只有攝氏十八度左右,縱使春天沒有嚴寒刺鼻的風,卻仍然牢固著涼快空氣。鄭秀妍一手拿著皮夾、一手拿著手機,兩只手掌都伸進外套口袋裡,下巴也埋進拉鏈拉得最高處的外套。

 

如果有把iPod帶出來,一邊聽歌一邊散步就更舒服了,特別是聽完林允兒那則通話,使得她現在心情煩躁。

 

她腦海突然回憶林允兒的家。

 

雖然有點模糊,可是一概而言就是簡約設計的寬敞空間,很符合林允兒俐落的外表。家具品位不錯,鄭秀妍身為專業設計師認為那是可以接受,但相比自己家裡的當然還差一大截。

 

她還記得被林允兒抱進房間時,隱約看見一個玻璃櫃,其中一層放著幾個相框,唯獨一幀照片與眾不同,除了那幀照片外都是團體照,就只有那一幀獨特的照片站著兩個身影。

 

林允兒那時候抱著她走,她又被情慾醺得頭昏腦脹,她都沒看清楚照片的人,只是略略瞄到是兩個女人。

 

其實林允兒也算是個不錯的人,鄭秀妍覺得跟她聊天很舒服。要是她們沒有酒後亂性,她們說不定能夠成為好朋友。

 

―――最初跟林允兒見面,是在梨花女子大學周邊的商店街。

 

一個月前,鄭秀妍到商店街尋覓靈感,突然聽到有人大喊:“有誰來救命!!”只見到一個中年婦人在路中心求救,還有一個捏住胸口面有難色的男人倒在地上。

 

求救過於突然,路上行人們都愣然沒人動身,就連鄭秀妍也是,明明看到男人五官都痛苦得皺成一團,不知道為什麼身體也無法動彈。

 

慕然有個女人從靜止的人群突圍而出走過去,蹲在地上端詳男人的面色,叫嚷著:“找人拿AED*來,還有叫救護車!”這一道聲音使鄭秀妍清醒了,她剛好手機不離手,便撥號叫救護車,走近女人和男人旁邊說已經正在呼叫救援。

 

此時男人已經失去知覺,抓緊胸口的手亦漸漸放鬆,女人用手輕按頸上的大動脈,發現脈膊微弱,口裡罵了一句該死。

 

等到有人把AED拿來,女人把傳導電流的軟墊貼到老翁身上,想要刺激到他的心律回復正常。

 

第一次失敗,第二次失敗,第三次失敗……女人努力地為男人急救,鄭秀妍都看得慌了,心裡祈禱救護員快來救命。

 

第四次,女人嘆了口氣,是放鬆的表現。“他得救了嗎?”鄭秀妍膽顫心驚問道。

 

“嗯,心跳恢復過來了。”女人從口袋掏出手機開啟閃光燈,撐開男人的眼皮照射光線。“對光反射也OK,不過需要進一步的診治。”

 

然後救護車來到街頭,市民紛紛開路給救護員把男人抬走,由剛才大叫救命的婦人陪同上了救護車,袖手旁觀看完戲的路人們也繼續前行。

 

“剛才謝謝妳了。”要不是女人開口說些什麼,鄭秀妍心中的緊張感根本無法散去。

 

“啊…我也沒幫上什麼忙……他真的能救活嗎?”

 

“相信我吧。我是首爾大學附屬醫院的外科醫生,我叫林允兒,妳叫什麼名字?”

 

“Jessica。”

 

林允兒微笑。“那個男人送到醫院診治就可以了,妳不用太緊張。”

 

“嗯。”被發現自己很緊張的鄭秀妍連忙低下頭。

 

“再次謝謝妳幫忙叫救護車,那麼我先走了,再見。”林允兒朝她揮手。

 

“嗯,再見。”鄭秀妍向她輕輕點頭,走了跟林允兒相反的方向。

 

在茫茫人海中挺身而出救人生命,那樣的林允兒,其實真的很好,給鄭秀妍留下不錯的印象。

 

恰巧一件小事讓她知道林允兒這號人物,可是之後兩人一定不會再見面。鄭秀妍這麼想。

 

那時候她肯定沒有料到一個月後會有這樣的結局。

 

 

 

 

林允兒駕車來到住宅區附近的商店街,停泊車子後她走進食材俱全的大型超市,提起購物籃選購晚餐要用的材料。

 

走到蔬菜區專注地選採馬鈴薯,又去挑選玉米來製作玉米馬鈴薯餅,兩種基本食材都選好後,她抬頭看到一個熟悉的側影。

 

 

- TBC -

 

※AED,Automated External Defibrillator

自動體外心臟去顫器,診斷特定的心律不正,給予去顫電極的急救儀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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