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約發文真好用
一般來說
下午五點我應該還在學校滾來滾去

說來這篇的終章是無節操的產物
我還在想要設什麼密碼給大家猜 (逃)
有什麼好提議嗎?

 

《Let me hear Your Voice》

 

- 5 -

 

“Love is like the wind, you can't see it but you can feel it.”

 

鄭秀妍慢慢睜開眼睛,受不了過多的光線又闔回去,蓋在身上的棉被比平常重,床褥也比平常硬,睡得身體有點痠痛,但不影響她想睡下去的念頭,她翻過身,換個姿勢繼續睡。

 

昨天做過什麼?現在幾點?今天好像下午有日程啊……鄭秀妍按著太陽穴,因為偏頭疼突然襲來讓她痛苦的發出“嘶”一聲。

 

今天的房間特別亮,亮得讓人睡不到,她記得自己的房間是向南面,即使是早上陽光也不會直射進房內,而且平常也有拉上窗簾。

 

———而且窗子是在床邊的嗎?

 

想到這兒,鄭秀妍嚇得整個人從床上彈起,坐在不屬於自己的床上,環視四周固然是不認識的空間,似乎是某個人的房間。

 

鵝黃色T-Shirt和黑色鉛筆褲還整整齊齊穿著,還好不是像偶像劇那麼演裸了身體。昨天、昨天、昨天……她不停回想昨天晚上,工作回到家後開啟電視,看到一部電影想到跟金太妍第一次約會看電影,然後很難過就跑去找崔秀英。

 

———所以這兒是崔秀英家?

 

鄭秀妍激動的跳下床,卻踩到跟地板不相符的柔軟物體,腳步不穩跪到地上,剛好碰到床邊書桌上的書籍和紙張,弄得一地亂七八糟。

 

「啊……好痛…、好痛啊嗚———」

 

以上的事情發生只有一瞬間,當鄭秀妍回神過來,就知道房間還有另一個人存在,而且剛才踩到的“柔軟物體”應該就是聲音的主人。

 

「姊姊……早、早安,好痛、痛死我了……」本來熟睡中的林允兒被鄭秀妍一腳踩醒,她還以為是夢境有石頭從天而降撞到她肚子,五臟六腑突然被一股力量壓扁似的,醒來卻發現鄭秀妍跪坐在地上,還有散亂一地的文件和雜誌,知道不是夢境的石頭,是現實的鄭秀妍。

 

「允兒!?」見到捂著胃袋與肋骨附近的位置坐起半身的,正是每天跟她傳簡訊的林允兒。

 

鄰房的徐賢早就醒來看書,她聽見鄰房傳來一陣騷動,還隱約聽到林允兒喊痛,怕昨天她帶回家的姊姊對她怎麼了。

 

昨晚林允兒扛著鄭秀妍回家,把李順圭和徐賢嚇得目定口呆,雖然合租屋的條件只是不能帶異性回家,但林允兒突然毫無通知下帶回一個醉昏的女人,而且還是經常出演音樂節目的女歌手Jessica Jung。

 

李順圭頓時質問林允兒和她的關係,林允兒說她們是普通朋友,不知道鄭秀妍的地址才帶她回來,沒有別的意義,然後把鄭秀妍帶進房間,來來回回捧熱茶又拿暖毛巾敷眼睛,很細心的照料她。

 

徐賢放下書本,擔心的走到鄰房看個究竟,一打開門就見到凌亂的房間還有那兩個人坐在地上,林允兒苦著臉很難受的按著肚子,「允兒姊姊怎麼了?!」徐賢踩著地上的雜物走到林允兒旁邊問。

 

「…小賢啊,妳每天說我會死,恐怕我現在真的要死了。」林允兒瞇起水汪汪的眼睛注視徐賢。

 

「允兒姊姊不要死!妳到底被怎麼了?給我看看!」徐賢緊張得要死似的抓緊林允兒的手掌。

 

「妳們是演哪齣!!一大清早被妳們吵醒了!!妳們真的想死嗎?!」被三人的動靜吵醒的李順圭站在房門前,一臉床氣連眼都睜不開,她朝三人怒吼,分明在演戲的林允兒和徐賢立即變得正經。

 

林允兒也不再喊痛,才讓鄭秀妍放心,她還以為林允兒被自己踩斷肋骨之類的,一直喊痛,嚇死她了。

 

徐賢推著李順圭回房間,說可以再睡一會再起床,留下林允兒和呆兮兮的鄭秀妍,她問:「她們是…?」

 

「我的室友…這房子是我們合租的,剛才進來的是徐賢,另外一位是Sunny姊姊,本名李順圭。」林允兒一邊揉搓被踩到的位置,一邊介紹兩個人。

 

「對不起…我踩痛妳吧?還好嗎?」鄭秀妍上前一步伸手摸了林允兒的肚子,那麼瘦弱的女孩被她一踩,恐怕內臟都要踩壞了吧。

 

「不要緊,我很強壯的,只是沒有預警之下被踩到才有點痛。」林允兒搭上鄭秀妍的手,瞇起雙眼投向一個皎潔的笑容。

 

「我……我為什麼會在妳家?」林允兒的手很溫暖,但鄭秀妍有所顧忌的,把手縮回去,跟同性發展過戀情的鄭秀妍,對這些親密的舉動會感到在意,特別林允兒這類長得好看又溫柔的人。

 

「姊姊都忘了嗎?昨晚發生過什麼事。」盤坐在地上收拾地上的雜亂,林允兒說道。

 

這種字眼,模糊不清充滿曖昧,一般如此反問的人,想必昨晚一定是發生過什麼的。

 

與她對座的鄭秀妍眨眨眼睛,似乎記憶真的空白一片,林允兒才開口:

 

「妳在崔秀英的店喝醉了,然後她用妳手機打電話叫我來接妳,因為不知道妳家的地址,妳又醉得不省人事沒聽見我的話,所以就載妳回我家,然後啊———」

 

「然後…?」

 

「昨晚我要給妳熱毛巾敷眼睛,妳突然醒來還拿了麥克筆,在我的頸下畫了一條虛線。」林允兒拉扯下睡衣的衣領,給鄭秀妍看鎖骨以下的皮膚。「說了句“敢對我亂來的話就沿著這線割下去”後又倒頭大睡……而且是油性的。」用指腹在被畫的地方揉了一下,都沒有褪色現象。

 

鄭秀妍真不相信林允兒頸下的東西是她的傑作,但根據對方描述,會對林允兒這麼做的只有她而已。

 

「對不起,我一喝醉就會忘記自己做過什麼……」她低下頭小聲說,像做錯事的孩子,而她做的事簡直是荒唐至極。

 

林允兒搖頭說沒關係,她並不會為這點小事而生氣,不過她一直在意鄭秀妍傷心的原因,「妳昨晚哭得眼睛都腫了,幸好用熱毛巾敷過眼睛,現在看起來不太明顯……妳為什麼哭成那樣呢?」她伸手撥開鄭秀妍有點凌亂的瀏海。

 

略大的手掌正替自己整理瀏海,鄭秀妍對上林允兒專注的目光,她知道林允兒擔心自己,也很想說出來讓她知道,可是不知道由哪裡開始說起才好。

 

「等妳想說的時候告訴我吧。」察覺鄭秀妍眼神有一絲猶豫,林允兒知道即使她們很聊得來,也有無法抵觸的話題,她苦笑著,無奈自己不是鄭秀妍的誰,不擁有知道她心事的權利。

 

突顯眼下臥蠶地瞇起眼睛,臉上依舊掛著善良笑容,林允兒摸摸鄭秀妍的頭,論輩份雖然鄭秀妍是姊姊,但年紀只相差一年,偶然把她當成年下小女孩一樣呵護也不會怪她吧?

 

自己被摸頭沒有反抗,要是別人對鄭秀妍這麼做,她一定會推開,包括認識多年的崔秀英,所以她也覺得很神奇,完全無法抗拒林允兒的溫柔,或許這就是林允兒的魅力和特質。

 

「我去弄早餐給妳,然後載妳回家。」手掌離開有做定期保養的順滑髮絲,林允兒說著,鄭秀妍點點頭,望著她轉身離開的背影。

 

房間只剩她一人坐在地上,她背靠床沿仰起頭,呼出一口氣,似是放鬆了般,閉上眼睛,在她平常討厭的陽光照耀下,修長的眼睫毛在眼皮留了影子。

 

滲入鼻腔的空氣很陌生,卻讓人莫名安心。

 

舒適的感覺帶領身體再次進入睡眠狀態,她再次睜開眼,已經是半小時後的事情,因為林允兒已經煮好早餐,回到房間叫鄭秀妍出去吃。

 

鄭秀妍揉揉眼睛,睡意未消呆滯地盯著地板,她還好想繼續睡。林允兒彎腰伸出手掌示意要拉她起來,她反應遲鈍慢了一拍,搭上林允兒的手。

 

“唏”一聲,林允兒把鄭秀妍從地上拉起,順勢牽著她的手走到飯廳,拉開椅子請她坐下,再從廚房端出一盤簡單又輕盈的西式早餐。

 

前夜黃湯下肚直接睡覺,鄭秀妍胃袋空空也餓得很,毫不客氣把早餐吃完,又見林允兒端出一杯藍莓口味優酪乳,正是她喜歡的牌子。

 

「妳說過這牌子的優酪乳好好吃,我也買來試吃看看,味道真的不錯。」林允兒自己也手執一杯,咬著鐵匙說。

 

一瞬間鄭秀妍覺得林允兒與金太妍的影子重疊了。

 

因為金太妍也曾經到她家為她做早餐,她用餐後也會放下一杯藍莓口味優酪乳。

 

「謝謝……」而鄭秀妍也是這樣感激金太妍對她的照料,她帶著複雜的心情揭起銀光閃閃的錫箔紙,看著含有藍莓果肉的優酪乳,用匙子攪拌起來。

 

在她對座看見她若有所思的林允兒,沒有說話,品嚐酸酸甜甜的優酪乳,心裡卻只有一股解釋不了的酸意。

 

吃完早餐後林允兒把碗碟清洗再去更衣,她說李順圭早上要用車子所以不能借車,只能用林允兒慣常駕駛的摩托車載鄭秀妍回去,鄭秀妍說沒關係,於是林允兒帶著兩頂安全帽出門了。

 

林允兒的摩托車跟鄭秀妍擁有的BMW一樣是白色車身,除此之外對摩托車一竅不通的鄭秀妍不能再形容,畢竟從出生到現在,還是第一次近距離定睛看著摩托車。

 

她又開始發呆的時候,旁邊的林允兒已經戴穩安全帽,然後把另一頂套在鄭秀妍頭上,鄭秀妍感覺似是頭被塞進魚缸一樣,周圍的雜音頓時變安靜了。

 

「上車吧。」只有聽見林允兒沉穩的聲音,兩個人騎上摩托車,林允兒往後抓住鄭秀妍手腕,把它們放到自己的腰前。「扣緊喔,不然會掉下去。」

 

鄭秀妍有好好聽林允兒的話,當摩托車行走時,她更是用力扣緊對方的腰,頭一次坐摩托車後座,她很怕會墮下,知道鄭秀妍有點不安,林允兒也故意放慢車速,穩穩的行著。

 

首次坐摩托車,鄭秀妍覺得比想像中要慢,而且也不害怕,事實上她並不知道林允兒的駕駛速度都要比公路自行車要慢。

 

回到家門前,林允兒幫她鬆開安全帽,又脫下自己的,她說:「回家再熱敷眼睛,對消腫有幫助,還有妳家裡有解酒藥嗎?」

 

「有。」鄭秀妍點頭說,伸手從包包掏出鏡子,打量自己的眼睛,仍有明顯的紅腫。

 

「要是……」聞言,鄭秀妍抬頭看見林允兒欲言又止的樣子,彆扭的說:「要是需要別人陪伴,聊心事的話,隨時找我吧…不要再灌醉自己了。」

 

應該是喝酒的人難過才對,但怎麼林允兒的表情比她更難過呢?「我知道了。」鄭秀妍苦笑,伸手捏起林允兒柔軟的臉蛋說道。

 

「那麼下次再見,我們保持聯絡。」林允兒重新戴回安全帽,跟鄭秀妍道別。

 

———嗯,下次再見。

 

看著林允兒的背影,鄭秀妍微笑了。

 

-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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